2016年10月26日 星期三

【樓誠】城市之巔


  • 偽裝者衍生 / 樓誠單篇
  • 現代AU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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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聳的建築物外牆代表著精品的那些英文字母只剩下螺絲孔的痕跡,繽紛鮮豔衣著清涼的模特兒看板在寒冷的秋風中褪了色,商場頂樓帶給無數兒童歡笑的設施寂靜的覆蓋在墨綠防水布之下。

數十年前風靡城市的摩天輪已失去最接近天際的美名,此時不合時宜地在即將歇業易主的蕭條景色裡,只為二人亮起炫目的七彩燈光。

當郭秘書指節中那支菸燃起的火光消逝在視野之外時,明誠身上那件深藍色毛呢大衣已經被甩落在車廂地上,他的小腿壓著柔軟的皮革坐墊,大腿緊貼著椅背沒有留下一絲空隙,身後的人雙臂環抱住他,雙手俐落地由上而下解開整排鈕扣。

袒露的胸膛撞上冰冷的玻璃窗,半開的襯衫抵擋不住胸前寒意的侵襲,他弓起背脊熨貼上散發熱意的溫暖懷抱,一雙手善解人意地為他扯下下身礙事的衣物,勃發的慾望剛從壓迫中得到釋放,又再次被火熱的手心所禁錮。

「大、大哥,王總做的是虧本生意,你知、嗯──

「我知道,無非就是討大姊歡心。

你就非、非得跟他過不去?

「阿誠──」熱燙的唇瓣貼上溫涼的耳廓,和暖的氣息混合著低沉醉人的嗓音,你不喜歡?

這個問題的定義不夠明確,問得是在胸前恣意妄為的掌心,還是明顯有備而來沾滿滑潤液體在體內開拓探索的手指,或只是單純意指此時此刻展露的態度──就算是以上皆非也無所謂,夾雜鼻音的濕潤悶哼足以回答所有問題。

明樓挺身進入他的時候,正是視野良好的高度,夜幕之下閃爍的燈火勾勒出城市的輪廓,熠熠流光消融進他模糊的視線,溫潤的水光蕩漾流轉於黑瞳之上,在眼瞼開合間滿溢出眼眶。

細碎的吻落在頸肩,熱燙的堅挺充實又緩慢地折磨他,明誠受不住懇求著快點,明樓啃咬上他的耳骨,留下凹陷泛紅的牙印,輕笑一聲,低聲出口的話語被掩蓋在突來的嗚噎之中。

車廂輪轉至寬廣又開闊的高點,出口的呻吟凝成濛濛霧氣,掌印留下混濁痕跡,玻璃外的景色被糊弄得凌亂一片,他們開始下沉,明誠卻仍在攀升。

他向後迎向每一次撞擊,在方圓百米無人的空曠裡,蒸騰的欲求不需要掩飾,以滿足的低吟索取每一次前挺,他坦蕩地承認墜落的恐懼,貪婪的挽留每一次抽離。

即將攀上顛峰的那一刻,他一聲又一聲喊著身後那人的名字,是情柔似水的命令也是急切難耐的哀求,明樓安撫似地將一手覆上他的,在玻璃上與之相扣,另一手探向被冷落已久的下身,布料絲滑的觸感環住熱脹的硬挺,只消來回幾次逗弄,明誠便宣洩在手帕裡,明樓衝擊最後幾下,同樣將白濁傾灑於其之中。


車廂運行到地面,緊閉的門扉自動開啟,廂內的兩人並坐同側,肩膀相抵,十指相扣,深藍色的毛呢大衣還落在地上,明樓闔著眼連跟手指都懶得抬,明誠倒是好心的朝外頭撇去一眼,十足彬彬有禮的口吻:郭先生,我們再乘一圈。

郭秘書像是等待了一整個世紀的漫長,闔上的門終於遮掩住廂內毫不掩飾的情事痕跡,他背過身接連按了數次打火機,才成功點起一根菸。

明樓調整了坐姿,摀著背悶聲低吟,明誠將手掌繞至他身後,指腹或輕或重地按壓緊繃的腰側,揶揄道:誰教您亂來,回去給您揉揉。

龐大的機械緩緩地將兩人運轉至圓形霓虹燈的頂端,在整座城市閃耀的萬點燈火之上,在情慾氣息未散盡的車廂之內,他們交換了一個溫柔又纏綿的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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