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8月5日 星期六

【誠樓】牙疼


  • 偽裝者衍生 / 樓誠單篇
  • 其實是一個誠樓的小段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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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陣酸澀得入骨的痛來得突然。

咖啡如熔岩般滲進牙面,向深處灼燒神經,明樓忍不住皺起臉,眼尾眉間擰出了摺子。

「先生,怎麼了?」明誠接過他遞回的瓷杯,關切道。

明樓揉了揉側臉,彷彿如此便能捕捉到漸散的痛楚,卻是徒勞。

「燙傷您了?」

確認疼痛確實存在過一般,明樓使力咬了咬牙,劇痛猛烈地侵襲而來。

悶哼一聲,眸裡泛出一層薄光。

「大哥!」明誠挨近他身旁,聲音略顯驚慌。

抬手示意沒大礙,明樓蹙著眉好一陣子才緩和過來,頂著微紅的眼眶宣布:
「牙疼。」

明誠愣了愣,語調鎮定得多了,「我幫您看看吧。」

站至座椅之後,明誠溫熱的身軀挨上後背,俯身宛如要親吻他的頭頂。

下顎被長指輕輕托起,明樓仰進來人懷裡,順從地張嘴。

被公事、家務以及數不清的瑣事磨出繭的指腹,抵在喉結上方,那塊柔軟而脆弱的肌膚,他的喉頭不住輕顫。

「您別動。」

明誠扶在肩上的那隻手微微下沉,以一種安撫的力道。

曾經縮在他懷裡哭泣的孩子,現在倒是挺會折騰人。

「後邊那顆牙,蛀掉了。」明誠端詳口腔內片刻後說道,「等會兒我去給醫生打個電話。」

「好。」

他們仍維持相同的姿勢,明誠傾著身,專注地凝視著他。

明樓能嗅到他臉上潔淨的、鬚後水的味道,清爽如清晨時拂過的風。

摁住柔嫩部位的指腹,不知是有意還無意地摩娑,頸側勃發的血流,在貼合著的掌心之下脈動。

那雙清亮的黑眸中閃爍著懇求的光。

食衣住行皆操於他之手,何況性命,何況歡愉。

何妨。

明樓仰起的臉稍微上揚,放大的視野裡他的青年輕輕地笑了。

而後,虔誠而慎重地落下一個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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